第九章：懂不懂事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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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：懂不懂事兒
“按理說，王爺是王爺，王爺再怎麽樣，這樣也不應該說什麽，陛下也已經罰過。”微生驚雲聲音裏都是委屈，“可我就是覺得委屈。”
他這副模樣又嬌氣又可愛，商律川坐到床邊，輕聲安撫，“驚雲，父皇向來是疼愛我這個皇叔的，如今罰他一個月的俸祿已經算是重罰了。”
微生驚雲點點頭，臉色雖然不好，但還是對商律川笑笑，“王爺一直都是這樣嗎？”
“嗯，父皇疼他更勝於孤，故而皇叔行事素來無拘無束。”
微生驚雲點點頭，“多謝太子殿下為驚雲請禦醫，只是這裏是東宮，驚雲在這裏，終究是不合規矩，驚雲已經醒了，想先回微生府，還請太子殿下準許。”
“驚雲你就安心在東宮住下，讓你在東宮養傷，是孤和父皇的決定，孤看誰敢多嘴。”
上者賜不可辭，他已經推辭了幾次，若以為的推辭下去，便是不識擡舉了，微生驚雲擡手對商律川行禮，“既如此，驚雲遵旨。”
商律川這才露出笑容，“驚雲想吃些什麽？”
“殿下，驚雲不挑食，只要禦醫準許驚雲吃的便好。”
生病的人，很少是能夠隨心所欲的吃東西的，商律川看微生驚雲這副模樣，有些無奈，“孤去問問禦醫，稍後就會接柳大夫過來。”
“多謝太子。”
“驚雲不必客氣。”
他住到東宮會有人坐不住，沒想到這麽快就沈不住了，微生驚雲在院子裏看著朝著自己過來兩位女子，問身邊的丫頭，“這兩位是？”
“回公子，這兩位是江太尉家的大小姐和三小姐。”
江家的女兒，江婧婧和江綰綰，也是太子的表妹，眼看兩人走到了面前，微生驚雲率先站起身來拱手行禮，“江姑娘。”
站在稍後一些的江綰綰低身行禮，“微生公子。”
江婧婧確實哼了一聲，說話也不好聽，“我還當是比姓柳的那個狐貍精好看到哪裏去，竟被表哥接到東宮來，原來也就好看了那麽一點，還以為是天仙兒呢，原來也就這樣。”
微生驚雲的容貌確實和柳溫年相似，但他和柳溫年相比，更讓人想要捧在手裏。
江綰綰有些詫異，江婧婧竟然能說出微生驚雲的容貌也就這樣的話來。
他這容貌，即便是京中絕色女子和偏偏公子放在一塊，也是比不得的，到江婧婧嘴裏竟成了也就這樣？
微生驚雲的好看已經超出了性別，更遑論他身子不好，男人心中都會偏愛弱者，他會比柳溫年更容易得到太子的心。
只聽江婧婧說一句話，微生驚雲就知道，江婧婧這個人沒什麽心眼，她蠢。
“微生驚雲相貌平庸，是汙了江小姐的眼了。”
“你既知……”
“微生公子。”江婧婧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江綰綰打斷，“微生公子貌若潘安，世無其二，姐姐向來心直口快，綰綰在此代姐姐向微生公子請罪，還請微生公子不要將姐姐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這是個會說話的，微生驚雲神色不變，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，“江三姑娘言重了，江姑娘真性情，驚雲怎會計較。”
江婧婧不客氣的一把將江綰綰扯到自己身後，“江綰綰，你以為你是誰，我需要你給我道歉？我就是這麽說了，他能這麽樣，他就是和柳溫年長相相似，都是狐貍精，柳溫年勾引表哥，現在他又來，還不能說了？”
江綰綰神色一變，擡眸看向微生驚雲，“姐姐，微生公子是為救太子殿下受傷，您怎能……”
這件事人盡皆知，皇帝為此特意賞了微生驚雲許多好東西，江婧婧如此口不擇言，若是微生驚雲追究，恐怕江家討不到好處。
微生驚雲笑笑，笑容淡了下去，“您是說柳公子勾引太子？驚雲也勾引太子？江姑娘這話驚雲就不明白了，不若讓人去請柳公子來，驚雲和柳公子想請問太子殿下，我與柳公子是如何勾引太子的。”
商律川把柳溫年捧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，更何況還有微生驚雲這個救命恩人，真要把太子殿下請來，江婧婧絕對討不到好，若是再把柳溫年請來，只怕連柳家也要得罪。
自己這個姐姐說話從來不過腦子，不計後果，江綰綰連忙上前，躬身行禮，“微生公子息怒，姐姐她不是有心之言，請公子不要計較，傷了幾家人的和氣。”
“江三公子的意思，是我有意要傷幾家的和氣？”微生驚雲眸光忽然看向兩人身後，聲音頓時有些委屈，“驚雲處到京都，父親尚且未到，說話做事都不敢替父親傷了各位大人的和氣，不曾想，和江姑娘初次見面，江姑娘說話便這麽難聽，江三姑娘是要驚雲哪怕是聽了這些羞辱驚雲的話，還要驚雲忍氣吞聲？”
江綰綰身子伏得更低，正要說話，商律川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，“驚雲，怎麽了？”
微生驚雲擡手行禮，像是小孩子終於找到能為自己做主的大人一般，聲音委屈，“太子殿下。”隨即又看了一眼商律川身後的商北庭，“見過王爺。”
商律川快步走過去，“驚雲，怎麽了？”
“表哥！”
江綰綰行禮，“殿下，王爺，是姐姐一時口快，讓微生公子誤會了。”
“誤會？”商北庭負著手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，“什麽話能讓驚雲誤會得說出羞辱兩個字？”
江婧婧一楞，立即行禮，“表哥，王爺，婧婧知錯。”
商律川知道自己這個表妹說話不過腦子，神色淡淡的看著她，商北庭自己接過端來的茶，“昨日本王冒犯了驚雲，今日皇兄特讓本王來賠罪，不如今日，本王就替驚雲做主，來。”商北庭伸手指著一旁伺候微生驚雲的侍女，“你來說，江姑娘說了什麽？”
微生驚雲站在商律川的身邊，垂著眸子，一副倔強的模樣，侍女看了一眼幾人，連忙跪下，“江，江小姐說……”
在座的幾個人，任何人她都得罪不起，“她，她……”
“你說，孤準你實話實說，孤和皇叔保證，沒有任何人會記恨你。”
侍女不敢看江婧婧的眼睛，伏低身子說，“江姑娘說……說微生公子和柳公子……是狐貍精，從前柳公子勾引太子，現在，現在微生公子又勾引……”
“大膽！”商律川一拍桌子，“驚雲是孤的救命恩人！是東宮的貴客，豈容你在東宮胡言亂語！更何況，是孤要喜歡柳溫年！”
江婧婧‘砰’一聲跪了下來，“表哥，婧婧知道錯了……表哥您別怪我。”
商北庭悠悠然開口，“江姑娘，這恐怕不是太子殿下怪不怪的事了，皇兄讓禮待微生驚雲，連本王都要來致歉，您這是明知故犯啊？”
江綰綰跪在江婧婧的身後開口，“殿下，王爺，姐姐她不是有心的，請殿下王爺恕罪。”
商律川讓微生驚雲坐下，聲音冷冽，“你們應該向驚雲賠罪！”
江婧婧看著微生驚雲那副病殃殃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，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他的臉，但商律川和商北庭在這裏，稍有不慎她就成了無視皇帝旨意藐視皇威，江婧婧咬咬牙，沖著微生驚雲行李，“微生公子，你大人有大量，小女子知錯，求微生公子原諒。”
微生驚雲看了一眼江婧婧，垂著眸子說，“江姑娘請起，驚雲只是不想傷了幾家人的和氣，還望日後江家和微生家一如往昔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江綰綰連忙接過話來，“多謝微生公子寬恕姐姐。”
微生驚雲都這麽說了，商北庭眸子一挑眉，“起來吧。”
江婧婧和江綰綰這才站起身，江婧婧雙眸憤恨的盯著微生驚雲，微生驚雲回她一個淺笑，氣得江婧婧臉色漲紅。
江綰綰看著微生驚雲，卻清楚，這人恐怕不是表面這副柔柔弱弱需要人護著的模樣。
江婧婧心有餘悸的剛要坐下，就聽商北庭開口，“江姑娘口無遮攔，本王看還是好好抄寫女戒，好好想想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。”
江婧婧臉色一白，“皇叔……”
她是商律川的表妹，小時候不懂事也學著商律川叫商北庭皇叔，後來大了些就不敢叫了，現在想要撒嬌求饒，叫得可憐兮兮的？
商北庭擡眸，一雙眼睛涼悠悠的看了過去，“皇叔？”
江綰綰一楞，“求王爺饒恕姐姐。”
“江婧婧，你記住，本王不是你能叫皇叔的人，等你能嫁進東宮再叫我皇叔吧。”
商北庭一句話讓江婧婧羞紅了臉頰，含羞帶怯的看向商律川。
商律川聲音冰冷，打斷了江婧婧所有幻想，“皇叔，莫要開玩笑，婧婧只是我的表妹。”
商律川一句話，江婧婧楞了一下，眼眶泛紅，泫然欲泣。
商北庭挑了下眉，對江綰綰說，“江三姑娘，那就請帶著江姑娘回去吧，難不成你們還想在這裏看著本王向驚雲致歉？懂不懂事兒？”
微生驚雲楞了一下，江綰綰立即就反應過來，“是，王爺，殿下，臣女與姐姐就先告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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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理說，王爺是王爺，王爺再怎麽樣，這樣也不應該說什麽，陛下也已經罰過。”微生驚雲聲音裏都是委屈，“可我就是覺得委屈。”
他這副模樣又嬌氣又可愛，商律川坐到床邊，輕聲安撫，“驚雲，父皇向來是疼愛我這個皇叔的，如今罰他一個月的俸祿已經算是重罰了。”
微生驚雲點點頭，臉色雖然不好，但還是對商律川笑笑，“王爺一直都是這樣嗎？”
“嗯，父皇疼他更勝於孤，故而皇叔行事素來無拘無束。”
微生驚雲點點頭，“多謝太子殿下為驚雲請禦醫，只是這裏是東宮，驚雲在這裏，終究是不合規矩，驚雲已經醒了，想先回微生府，還請太子殿下準許。”
“驚雲你就安心在東宮住下，讓你在東宮養傷，是孤和父皇的決定，孤看誰敢多嘴。”
上者賜不可辭，他已經推辭了幾次，若以為的推辭下去，便是不識擡舉了，微生驚雲擡手對商律川行禮，“既如此，驚雲遵旨。”
商律川這才露出笑容，“驚雲想吃些什麽？”
“殿下，驚雲不挑食，只要禦醫準許驚雲吃的便好。”
生病的人，很少是能夠隨心所欲的吃東西的，商律川看微生驚雲這副模樣，有些無奈，“孤去問問禦醫，稍後就會接柳大夫過來。”
“多謝太子。”
“驚雲不必客氣。”
他住到東宮會有人坐不住，沒想到這麽快就沈不住了，微生驚雲在院子裏看著朝著自己過來兩位女子，問身邊的丫頭，“這兩位是？”
“回公子，這兩位是江太尉家的大小姐和三小姐。”
江家的女兒，江婧婧和江綰綰，也是太子的表妹，眼看兩人走到了面前，微生驚雲率先站起身來拱手行禮，“江姑娘。”
站在稍後一些的江綰綰低身行禮，“微生公子。”
江婧婧確實哼了一聲，說話也不好聽，“我還當是比姓柳的那個狐貍精好看到哪裏去，竟被表哥接到東宮來，原來也就好看了那麽一點，還以為是天仙兒呢，原來也就這樣。”
微生驚雲的容貌確實和柳溫年相似，但他和柳溫年相比，更讓人想要捧在手裏。
江綰綰有些詫異，江婧婧竟然能說出微生驚雲的容貌也就這樣的話來。
他這容貌，即便是京中絕色女子和偏偏公子放在一塊，也是比不得的，到江婧婧嘴裏竟成了也就這樣？
微生驚雲的好看已經超出了性別，更遑論他身子不好，男人心中都會偏愛弱者，他會比柳溫年更容易得到太子的心。
只聽江婧婧說一句話，微生驚雲就知道，江婧婧這個人沒什麽心眼，她蠢。
“微生驚雲相貌平庸，是汙了江小姐的眼了。”
“你既知……”
“微生公子。”江婧婧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江綰綰打斷，“微生公子貌若潘安，世無其二，姐姐向來心直口快，綰綰在此代姐姐向微生公子請罪，還請微生公子不要將姐姐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這是個會說話的，微生驚雲神色不變，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，“江三姑娘言重了，江姑娘真性情，驚雲怎會計較。”
江婧婧不客氣的一把將江綰綰扯到自己身後，“江綰綰，你以為你是誰，我需要你給我道歉？我就是這麽說了，他能這麽樣，他就是和柳溫年長相相似，都是狐貍精，柳溫年勾引表哥，現在他又來，還不能說了？”
江綰綰神色一變，擡眸看向微生驚雲，“姐姐，微生公子是為救太子殿下受傷，您怎能……”
這件事人盡皆知，皇帝為此特意賞了微生驚雲許多好東西，江婧婧如此口不擇言，若是微生驚雲追究，恐怕江家討不到好處。
微生驚雲笑笑，笑容淡了下去，“您是說柳公子勾引太子？驚雲也勾引太子？江姑娘這話驚雲就不明白了，不若讓人去請柳公子來，驚雲和柳公子想請問太子殿下，我與柳公子是如何勾引太子的。”
商律川把柳溫年捧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，更何況還有微生驚雲這個救命恩人，真要把太子殿下請來，江婧婧絕對討不到好，若是再把柳溫年請來，只怕連柳家也要得罪。
自己這個姐姐說話從來不過腦子，不計後果，江綰綰連忙上前，躬身行禮，“微生公子息怒，姐姐她不是有心之言，請公子不要計較，傷了幾家人的和氣。”
“江三公子的意思，是我有意要傷幾家的和氣？”微生驚雲眸光忽然看向兩人身後，聲音頓時有些委屈，“驚雲處到京都，父親尚且未到，說話做事都不敢替父親傷了各位大人的和氣，不曾想，和江姑娘初次見面，江姑娘說話便這麽難聽，江三姑娘是要驚雲哪怕是聽了這些羞辱驚雲的話，還要驚雲忍氣吞聲？”
江綰綰身子伏得更低，正要說話，商律川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，“驚雲，怎麽了？”
微生驚雲擡手行禮，像是小孩子終於找到能為自己做主的大人一般，聲音委屈，“太子殿下。”隨即又看了一眼商律川身後的商北庭，“見過王爺。”
商律川快步走過去，“驚雲，怎麽了？”
“表哥！”
江綰綰行禮，“殿下，王爺，是姐姐一時口快，讓微生公子誤會了。”
“誤會？”商北庭負著手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，“什麽話能讓驚雲誤會得說出羞辱兩個字？”
江婧婧一楞，立即行禮，“表哥，王爺，婧婧知錯。”
商律川知道自己這個表妹說話不過腦子，神色淡淡的看著她，商北庭自己接過端來的茶，“昨日本王冒犯了驚雲，今日皇兄特讓本王來賠罪，不如今日，本王就替驚雲做主，來。”商北庭伸手指著一旁伺候微生驚雲的侍女，“你來說，江姑娘說了什麽？”
微生驚雲站在商律川的身邊，垂著眸子，一副倔強的模樣，侍女看了一眼幾人，連忙跪下，“江，江小姐說……”
在座的幾個人，任何人她都得罪不起，“她，她……”
“你說，孤準你實話實說，孤和皇叔保證，沒有任何人會記恨你。”
侍女不敢看江婧婧的眼睛，伏低身子說，“江姑娘說……說微生公子和柳公子……是狐貍精，從前柳公子勾引太子，現在，現在微生公子又勾引……”
“大膽！”商律川一拍桌子，“驚雲是孤的救命恩人！是東宮的貴客，豈容你在東宮胡言亂語！更何況，是孤要喜歡柳溫年！”
江婧婧‘砰’一聲跪了下來，“表哥，婧婧知道錯了……表哥您別怪我。”
商北庭悠悠然開口，“江姑娘，這恐怕不是太子殿下怪不怪的事了，皇兄讓禮待微生驚雲，連本王都要來致歉，您這是明知故犯啊？”
江綰綰跪在江婧婧的身後開口，“殿下，王爺，姐姐她不是有心的，請殿下王爺恕罪。”
商律川讓微生驚雲坐下，聲音冷冽，“你們應該向驚雲賠罪！”
江婧婧看著微生驚雲那副病殃殃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，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他的臉，但商律川和商北庭在這裏，稍有不慎她就成了無視皇帝旨意藐視皇威，江婧婧咬咬牙，沖著微生驚雲行李，“微生公子，你大人有大量，小女子知錯，求微生公子原諒。”
微生驚雲看了一眼江婧婧，垂著眸子說，“江姑娘請起，驚雲只是不想傷了幾家人的和氣，還望日後江家和微生家一如往昔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江綰綰連忙接過話來，“多謝微生公子寬恕姐姐。”
微生驚雲都這麽說了，商北庭眸子一挑眉，“起來吧。”
江婧婧和江綰綰這才站起身，江婧婧雙眸憤恨的盯著微生驚雲，微生驚雲回她一個淺笑，氣得江婧婧臉色漲紅。
江綰綰看著微生驚雲，卻清楚，這人恐怕不是表面這副柔柔弱弱需要人護著的模樣。
江婧婧心有餘悸的剛要坐下，就聽商北庭開口，“江姑娘口無遮攔，本王看還是好好抄寫女戒，好好想想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。”
江婧婧臉色一白，“皇叔……”
她是商律川的表妹，小時候不懂事也學著商律川叫商北庭皇叔，後來大了些就不敢叫了，現在想要撒嬌求饒，叫得可憐兮兮的？
商北庭擡眸，一雙眼睛涼悠悠的看了過去，“皇叔？”
江綰綰一楞，“求王爺饒恕姐姐。”
“江婧婧，你記住，本王不是你能叫皇叔的人，等你能嫁進東宮再叫我皇叔吧。”
商北庭一句話讓江婧婧羞紅了臉頰，含羞帶怯的看向商律川。
商律川聲音冰冷，打斷了江婧婧所有幻想，“皇叔，莫要開玩笑，婧婧只是我的表妹。”
商律川一句話，江婧婧楞了一下，眼眶泛紅，泫然欲泣。
商北庭挑了下眉，對江綰綰說，“江三姑娘，那就請帶著江姑娘回去吧，難不成你們還想在這裏看著本王向驚雲致歉？懂不懂事兒？”
微生驚雲楞了一下，江綰綰立即就反應過來，“是，王爺，殿下，臣女與姐姐就先告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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